张梦阳冷笑着暗想:“这死瘸子,若是知道眼前这人是他的情敌的话,相必这枚丸药死也不会送他的吧,说不定还会一拐杖把拔离速的脑袋打开了花。”
拔离速也不道谢,接过药来就捂到了嘴里。
说来也是神奇,这药看起来虽是黑乎乎地其貌不扬,但一入了口便觉满口生香,清凉之意在口腔里漫了开来。待一咽进肚里,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觉的下体疼痛大为减轻,这才抬起头来看了铜拐李一眼,出口道了声谢。
这时候,一个金军小校飞奔入来,在蒲结奴的跟前行了个半跪之礼道:“启禀国相,河东鬼城的三位尊者已经来到,已在庙门外听候。”
蒲结奴不冷不热地道:“他们的圣母也如约而至了吗?”
小校答道:“他们圣母料理些教中杂务,启程稍晚,但据他们说,也是随后便到。”
蒲结奴点头道:“如此甚好,请他们进来就是。”
小校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张梦阳在一旁把他们的说话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中,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一颗心霎时间凉了半截,没想到此事黑白教的鬼城的人也参与了进来,而真杯鲁就被他们掌握在手上,倘若他们牵着真杯鲁来到此间,自己这个假杯鲁的西洋镜,可不就不攻自破了么/
“事实总会升起在人们的眼前,即使用全世界的泥土把它压住,也是枉然!”
莎士比亚的剧中名句,再一次在张梦阳的心头响起。
“我这大金国驸马爷的日子,看来到今日是真的要演到头啦。真不知他们这些人都是怎么搅和到一块儿的。多保真那丫头虽是个番邦女子,可却是比汉女还把自己的名节看得重些,她若知道我冒充她的丈夫,搂着她在一个床上滚了那么许久,怕是要把我恨得咬牙切齿,碎尸万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