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钱夫人自称是姐姐,那他便也老实不客气地对她以姐姐相称起来了。而后,便按照以往体育课开始前的热身运动忙活起来,什么屈伸运动,转体运动,高抬腿,头颈绕,正压腿,侧压腿等等不一而足。
哈巴温坐在一旁,一边防备着张梦阳窜出花厅逃跑,一边满脸厌恶地看着他热身的种种做派,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
而钱夫人则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看得却是饶有兴致,还语带怜悯地说道:
“他们这么一天到晚地捆绑着你,看你这手脚,倒还没怎么麻木得厉害。”
“他们也不知道给你洗洗脸,看你的脸上全是灰尘。”
“胡子拉碴的,也没有给你剃剃,一个小孩儿家,都快变成脏老头子了。”
面对钱夫人的关心,张梦阳心怀感激地应道:“没事的姐。这还不是拜了哈国相他们的照顾?再说我可不敢让他们剃,他们若是拿着剃刀顺手在我脖子里这么一划,那可乖乖不得了。”
厅上其余的人,可没有钱夫人近距离观察得那么仔细,那么周到,他们只对他那怪异的体操动作颇感兴趣,甚至杏儿、菱儿她们还嘻嘻哈哈地随着张梦阳的热身运动,一起依样葫芦地混做了起来。
大约几分钟过后,张梦阳热身完毕,肃立着对钱夫人道:“姐姐,我活动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钱夫人道:“那么你就先出手吧,你应该不是姐姐的对手的。”
张梦阳道了声:“好,那弟弟我就领教下姐姐的高招。”说罢,张梦阳欺身直进,亮出一只手掌来冲着钱夫人的面门晃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施展出那快逾闪电的身法来,钱夫人武功再怎么强也必不能当,何况她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厉害的武功?不过是些用以消闲解闷的花拳绣腿罢了。因此这一掌打出去,生怕钱夫人躲闪不开,故而去势甚慢。
钱夫人见他一掌拍了过来,遂将自己的身形一侧,顺势将他攻过来的手掌一拉一带,张梦阳口中“啊”地一声,随着钱夫人的拉带,身子往前突地一抢,假装立脚不定,一个踉跄摔倒了茶几地下去了,“哎呦”“哎呦”地呼痛不止。
钱夫人面上十分地得意,笑道:“就你这两下子,换做是我,也能把你从万军之中取了过来,哪用得着堂堂的哈国相亲自出马了?姐姐猜你定是手脚麻木,还没有充分活动开来,这招只当是你让姐姐的吧,下一招可不许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