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金兵的呼喝之声,开始变得愈益整齐和响亮了起来,
显然他们在与宋军的砍杀之中,已经开始扭转了起初的被动局面,逐渐地掌握了场上的主动。
可是这种转变对衙门里的张梦阳而言,压力并没有丝毫的减轻。非但没有减轻,那些不断攻过来的宋兵较之刚才,反倒愈加拼死地冲锋了起来,使得张梦阳的抵御,已经明显力不从心了。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好架不住群狼,在张梦阳于手腕和右臂两处接连受了枪伤之后,一个宋军士卒手上的朴刀冲着他的下盘横扫了过来,他急忙跳跃起来躲闪。
与此同时,屋顶上一枚瓦片倏地向他投掷了过来,其势挟风,来得极是迅疾。此时的他,身子尚在半空,欲要躲避,手脚却是毫无着力之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枚瓦片朝着自己的头顶飞落。
“啪”地一声响,张梦阳顿觉脑门之处一阵钝痛,他暗叫一声不好,身子随即向地下直堕。
刚一落到地上,一股粘稠滚烫的液体随即顺着额头、鬓角、耳后流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这一下伤得不轻,还想要挥刀抵御,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十余把刀枪斧钺眨眼间同时攻到,全都是指向他肚腹和胸肋间的要害之处。
他把眼睛一闭,心想:“完了,我张梦阳交代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