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喝酒吃肉,张梦阳一边想好了措辞,对婆卢火说道:“哥哥,你可知我为何晚来了这么些日子么?”
婆卢火道:“听斡离不说,皇上派你去活剌浑水边上有重要的公干,只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过来,所以大伙儿等不及了,这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前动手的。”
张梦阳点头道:“这话说的也确实,的确是有一些要紧的事情,令我在活剌浑水边上耽搁了些许时日。可是在我出发之前,皇上还有密旨要我传给你们知道呢!”
婆卢火听罢这话,脸色立马变得恭敬了起来,问道:“哦,皇上有密旨?旨意里是怎么说的。”
“皇上的旨意里说,此番出兵伐宋,旨在吊民伐罪,有罪者只在赵氏昏君一人,与百姓无涉,因此王师所过州县,必须秋毫无犯,黎民一针一线皆不可擅取,更不可妄杀一人,凡有违此谕者,尽按军法从事。并着令副元帅杯鲁执掌监军之责,凡有不遵号令者,上至都元帅,下至士卒马夫,皆有先斩后奏之权。”
张梦阳胡编乱造的这一番言辞,直说得底气十足,剑眉倒竖,义正辞严,仿佛真是个有皇上密旨在身的钦差大臣一般,使得婆卢火对他的这话本来仅只七八分相信,这时也十二分相信起来了,心想:
“皇上授予他监军之责,并且还有先斩后奏的权利,那岂不等于是说,包括斡离不在内的所有将官士卒,性命皆操之于他手了?他是皇上的亲儿子,斡离不是皇上的亲侄子,看来这儿子和侄子亲疏不同,待遇上也是大不一样的。”
婆卢火立马站起身来冲着张梦阳一抱拳说道:“谨遵皇上旨意,臣婆卢火定当谨守,不敢丝毫有违!”
被他如此一说,张梦阳心头一喜,就仿佛是他说给自己听的,自己好像一时间变成了大金国皇帝的一般,而不再是什么驸马爷、金吾卫上将军之类的角色了。这种滋味儿跟被萧淑妃、月理朵她们称作陛下,其感觉自又少了些许的戏谑,多了几分真实的庄重之感。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