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甜蜜地想道:“既这么着,看来此行还得带上赵德胜那黑厮和晴儿一起呢,也让师师看一看她的宝贝女儿给她找了个什么模样的女婿,哈哈哈!”
可一想起杳无音讯的萧太后来,张梦阳刚已开阔的心胸,立马便又被一层恼人的灰暗所笼罩,不由气愤地骂道:
“这个欠揍的臭娘们儿,在渔阳岭大牢里跟我拜天地的时候,山盟海誓地说得明明白白,要跟我互敬互爱,百年好合的,可这连一年还没有呢,她居然给老公我玩儿起失踪来了,真正是岂有此理,等我找到了她,非把她的屁股给打开了花不可。这老婆么,光宠着和惯着也是不成的,关键时候还得动点儿家法,得打。”
心中虽是这么想着,可真的见到了她,自己还舍不舍得打,敢不敢打,心中可实在没底。
他突然想到,师父大延登精研皇极经世与阴阳术数之学,很有些未卜先知的本事,何不找他给推算一下,看看我那不知去向的姨娘老婆跑到哪里去了,是什么人惹了她负气出走,还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给掠走藏匿起来了?
想到此处,他毫不犹豫地运起神行法来,一溜烟般地出了西城门,直奔活剌浑水方向冲去。
来到了大延登的起居之处,张梦阳对他说明了来意,大延登微微一笑,提起笔来写下了“苏州”两个字,然后便不再说话。
张梦阳拿过这两个字来看了一瞬,然后抬头问大延登道:“老师是说,我这个媳妇儿是前往苏州去了?”
大延登微眯着眼睛,略略地点了点头。张梦阳又问:“那么,她是自行出走呢,还是为人所挟持而去?”
大延登不答他的话,只是把头轻轻地摇了摇。张梦阳不知他这摇头究属何意,心中焦急,便又连催问了好几遍,可是大延登却像根本听不到他问话的一般,索性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入定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
张梦阳心中恼火,暗骂:“这看东西什么时候跟我装深沉不好,瞧瞧这个节骨眼儿上跟小爷我玩儿这种无聊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