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乞买道:“那还用得着说,真儿若不是个女孩子家,如今这个年龄,也到了领兵打仗的时候儿了,将来所能得的成就,只怕还要超过她的那些哥哥们呢。”
多保真耳中听着皇叔和婆婆的夸奖,心中也感到甚是得意,于是便进一步说道:“其实在我心中,早已经把蒲速婉当成是咱家的人了,只是恼他一直不跟我提起。”说着朝张梦阳的脸上一指,接着说道:“老是做得那么鬼鬼祟祟,掖掖藏藏的。你不在上京的时候,我每每有心接济于她,但看到妈和皇叔也时不常地给她送人送物,我这便懒得搭理她了。”
被她这么一说,吴乞买和徒单太夫人心中不觉暗叫一声惭愧,他们的确是偶尔对杯鲁藏在小姑里甸的那个准儿媳送些寒暖所需之物,只待她给杯鲁生下了一儿半女,就有借口把她正式扶为杯鲁的妾室了。
哪知道多保真这小丫头早就暗中察知他们的所作所为,在如此场合当众给揭了出来,令他们这一对老姘头颇觉尴尬,刚才夸赞她将门虎种有多么厉害云云,只不过是哄小孩子一类的应付之言,直到此刻,他们才真正觉得这丫头的确是有点儿鬼门道。
吴乞买打了个哈哈道:“对了,杯鲁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咱们听他继续说下去如何。”
徒单太夫人和多保真都点头表示赞同。
“杯鲁,你继续说吧!”吴乞买道。
张梦阳答了声是,便沿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那阿果所藏身的香草谷,说是一个山谷,其实是一个几乎四面环山的天险所在,只有一个暗道与外界相通,暗道的出口设计成了一个石墓的形状,而且还是深藏在树林之中,外人若是不由人引领,实在是极难发现。”
多保真问:对那香草谷来说,你也是外人,你既曾躲藏在那里,是由谁引领你去的。
张梦阳笑道:“禀公主,我那时候被五虎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也是长生天有好生之德,阿果行宫之中恰巧有两个出来采摘的宫人,被我暗中遇到,于是我便悄悄地跟在她们的后面,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谷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