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也没打算着今晚便即得手,只是一时间情难自已,假若小郡主实在推拒不从,也不打算相强于她,浑没想到事情从一开始便进行得出奇地顺利,她在温泉乡所做出的那种强烈的抗拒根本没有发生,反倒还对自己的大胆冒犯有所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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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一直魂牵梦绕的美好事情即将发生,他哪里还会顾及到莺珠今晚何以如此地顺从,只是意乱情迷地抛开了所有的顾忌,如狂蜂浪蝶一般地扑在了那娇媚的花朵之上,尽情地采集和享用着花蕊的芬芳和甜美。
自离开汴京以来,张梦阳今天算是头一次接触这事儿,因为情绪亢奋,所以做起来也是格外地卖力。当他终于在极大的欢愉之中摆脱出来的时候,长长地出了口气,全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他回头看了看桌上的那碗灯,只见那一星枣核样的火苗仍还在灯捻之上微微地游走着,偶尔还会被不知从何处吹来的细风推搡着跳跃一下。
门窗的外面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在这所开阔的廊院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人的这间屋子里还有灯光,也只有这间屋子里的他们两人还没有睡去。
激情逐渐退去,小郡主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两人刚才整出的动静是否会被屋外或者隔壁的人听见,真的被人给听去的话,那这人了丢得大了去了,为此小郡主着急得直想哭,连忙整理好衣衫,冲着张梦阳狠狠地踢了两脚,带着哭腔地小声骂道:
“你这不要脸的臭流氓,就只顾得自己,也不顾屋子外面有人没人。这丑事若被人家给听了去,你以后还让我有脸见人么?”
被她这一说,张梦阳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大意了,门窗虽然都关闭着,但却没有上闩,而且屋里头还点着一碗灯,室罗和抹只等人若是好事的话,趴在窗下听房,必会把刚才的整个过程全都给偷听偷看了去,那对自己和小郡主来说,的确是件分外尴尬之事。
可他虽然心里头自责大意,却也只有拿话儿来安慰她:“你莫要多心,闹了一夜,大伙儿都早已经乏了,早就都睡得十分深沉了,哪里还会在意咱两人在屋里头说些什么?
再者说了,就算咱俩没有这样,真的只是坐在这儿说说话儿,他们又怎会如此好事,偷偷地跑来咱这窗下窃听咱们说话儿?要是这廊院里除了咱俩,只一两个人也就罢了,可是咱大辽的十几口子人都在这院里,况且姨娘也在,谁会蝎蝎螫螫地不怕人笑话,躲到咱门窗外面偷听偷看的?”
小郡主又生气地在他的脑瓜上拍了一下道:“我看咱这些人里头,最脸皮厚不怕人笑话的就是你这个笨蛋了。”
张梦阳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子边上,挑开了一道缝隙便外面观看,只见外面一团漆黑,哪里看得见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