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教派人手四处打探杯鲁的下落,没想到阴差阳错地,却又把跟随着娄室从大宋归来的自己又错当成了杯鲁那混蛋,这才使计诱骗自己来此的。
张梦阳冷哼了一声,心想冤有头债有主,自己自从来到了这个世上,被一连串的倒霉催得差点儿没了性命,归根结底都是被了杯鲁这家伙所赐,这笔账等见到他的时候,可得好好地跟他算上一算。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伤裹好了没有?”张梦阳问尚还坐在地上的那黑白教徒。
“回……回公子爷,小人名叫胡二狗,这伤……裹得差不多了。”
“那就去牵一匹马过来,带我去天开寺,赶紧着!”
黑白教众虽然被杀死了不少,但他们所乘来的马匹却还在,胡二狗得了张梦阳的吩咐,挣扎着爬起身来,走到路边上牵过了两匹马,将其中一匹的缰绳递在了张梦阳手中。
张梦阳心想:“我若骑在马上跟着他,由他在前边引路,他必然软抵抗跑得不快,莫若由他自个儿骑马在前边跑,我只凭两脚在后边跟着他,他道我两只脚的跑不过四只脚的,必然打马狂奔,以图把我甩脱了,如此一来反倒行得迅速了。”
打定主意,他便命胡二狗骑马在前领路,自己在后边步行跟随。
那胡二狗果然不出张梦阳所料,骑在马上一地里狂奔,指望着把张梦阳远远地抛在后面,好使自己摆脱他的控制。
没想到跑出去得有半个时辰,胡二狗回过头来观望,只见张梦阳正紧紧地跟随在他的马后,前后相差不足两丈。
胡二狗大吃一惊,浑没想到自己这一通狠跑,便是寻常的马匹也必甩得不见了踪影,可这位大金国的驸马殿下、黑白教圣母的老情人,竟然和他胯下的马匹跑得一般快,而且看上去信步闲行,甚是轻松,丝毫看不出疲于奔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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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二狗心下大惧,知道眼前这位驸马爷看起来似是个俊面郎君,其实乃是个身怀绝技的人物,大概在这个世上,也只有圣母能够奈何得了他,便知道在他手下无论如何卖不了乖去,只得深心里自叹倒霉,老老实实地带着他,走上了前去天开寺的道路。
张梦阳紧紧跟随着胡二狗,又朝前跑了大约两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天开寺的山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