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室考虑了一下道:“这八亿两银子,是按每年四百万两,共计二百年计算得出的。要不,咱们给他照着一百年来计算,这样,他们只要能出够四亿两也就可以了。”
张梦阳摇了摇头道:“四亿两虽说比之八亿两减少了一半,但也仍然是个天文数字,就算他们应承下来,你相信他们真的能拿得出么?就好比跟一个身小力弱之人说,让他把个几百斤重的鼎扛起来,扛不起来就把他如何如何。
可这本身就超出他的能力,他就是扛不起来,我们能把他怎么样?把他逼得急了,硬扛到一半就没了力气,他自己反倒被鼎给砸死了,那咱们还能让他来替咱们做事么?”
娄室看着道:“好兄弟,哥哥我跟你交个底吧,我这次南来之前,皇上在燕京的伪辽宫中给我亮明的底线,是宋人交付的赎还燕京之费,不能少于白银二亿两。我只不过是想要尽自己所能,为咱大金国多争取到些好处罢了,所以六亿两云云,全都是我自己的主张。
你刚才所说的话,哥哥我听在耳中,也觉得甚是在理,一味地对他们逼迫挤压,咱大金所欲得的好处,也未见得就真能如愿。只是皇上当初听说宋室君臣拿你来谈条件,皇上答允对他们让步,也实在是迫不得已。
但是皇上的话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说只要宋人真的能把杯鲁找出来,赎还燕京的费用,可以酌情减损,但最少不能少于二亿两白银。所以,哥哥我也只有权力答允你减损到二亿两,若是你仍还觉得不妥,那就只有兄弟你亲自向皇上奏请了,愚兄可实在是无能为力。”
听到娄室这么说,张梦阳乐得哈哈大笑起来,握着娄室的手说道:“这样就可以了,用不着千里迢迢的去向皇上奏报了。嗯,二亿两,我估摸着还不足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这么地吧!”
娄室点头道:“咱们把价码由八亿两一下子减少到二亿两,宋室君臣定然大出所料之外,答应起来想来也当甚是痛快。这些日子以来,愚兄跟他们交涉得也甚是吃力,对他们这些人也实在是厌烦得紧。
这下好了,经过你的一番开导,我这心里也是觉得颇为轻松。赶紧了了这桩事,咱们也能抽身北返,回去向皇上复命了。多保真公主和令堂徒单太夫人这会儿可能尚未得知你的消息,待得她们乍见到了你,定然欢喜快慰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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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干笑了两声,道:“你是说,咱们很快就要离开中原,返回上京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