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室听他这么说,把眉毛一挑,说道:“不知兄弟你有何高见,哥哥我愿闻其详。”
张梦阳复又在桌案之旁坐了下来,说道:“哥哥请想,宋人想要从我们手中赎回燕京,我们向他们索要数亿两白银以为酬劳,这数亿两白银,你以为他们能一下子拿得出么?”
娄室点头说道:“我也知他们一下子拿不出这许多银两,因此在此番南来之前,在燕京和皇上谈及此事之时,曾说这八亿两白银,可允许他们分二十年偿清。如若他们真正感觉为难的话,再予他们宽限五年也无不可。”
张梦阳应道:“问题就在这里了。”
娄室不解地道:“兄弟是说,不应再予他们这五年的宽限之期么?”
张梦阳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盛开的粉色桃花说道:“现在咱们所看到的大宋,只不过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富庶繁华,实际上危机四伏的病秧子而已。现在的这位道君皇帝即位以来,无道荒唐,骄奢淫逸,搞得四海民怨沸腾,变乱迭起。
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这几支揭竿而起的乱民曾经攻州陷府,屡败官军,搞得他们宋室君臣焦头烂额,损折了无数的将士,糜费了无数的饷银,才将这四股乱民先后平定了下去。”
张梦阳看了娄室一眼,继续说道:“尤其是杭州造作局和苏州应奉局作俑下的江南花石纲,更是闹得江南百姓们倾家荡产,有的人家甚至卖儿卖女,四处潜逃躲藏。
贪官污吏们也乘机敲诈勒索,大发横财,所以最终才会导致方腊之乱,流毒江南数十州县。正是这次民变,把宋人国库中的金银耗费殆尽,所以,现在我们所看到的表面光鲜的大宋,实不过是一具朽坏了内里的空壳而已。”
娄室抬起头来看着张梦阳说:“你是说,咱们向他们索要过多,他们是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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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点点头道:“拿不出钱来倒是小事,可怕的是宋人的那些官兵们向来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别看他们连萧莫娜的那几万人都打不过,欺负起老百姓来可人人都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