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独自在屋里自斟自饮,耳听着楼下屋里隐约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弹唱之声,倒也自得其乐。
直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方才见李师师回来。张梦阳见她细腻的脸颊之上艳若春桃,就知她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
李师师进得房来,把门从里边拴上了,回过身来笑着说道:“和一众姐妹们许久不见,不知不觉间便多吃了几杯,这可把你怠慢得狠了,你一定在生我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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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赶忙站起来答道:“娘子说的哪里话来,咱这屋子里暖暖和和的,比之我们苦寒之地的地窨子还温暖得多,我在这里待得都要乐不思蜀了,还怎么敢生你气。喝喝酒,看看书,我这一朝可过得自在地很呢。”
李师师问:“是么,你看的什么书?”
张梦阳答道:“李愬雪夜入蔡州”。
李师师一怔,似乎没听清楚:“嗯?”
张梦阳笑道:“哦……是那个……《资治通鉴》。”
李师师点头道:“那是司马温公的大作了,你们男人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