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白了她一眼,道:“那还用得着你说?这是郡主后来告诉她的。”
“郡主告诉她的,你怎么知道?”
月里笑道:“咱们刚到这儿的那天晚上,太后在金帐中摆大宴,她感觉凤体微有不适,便寻个由头提前离席了,临离席之时,对郡主使了个眼色,过了不大会儿,郡主也找了个接口离开了。
她们娘儿俩啊,就在离金帐不远的御寝帐里说话,我煮好了奶茶给他们送去,碰巧把她们说的,都给听去了。”
梅里笑道:“平时你还老说我,偷听人家娘们儿的体己话儿,你可也不对了。”
“事关咱们各人的性命大事,虽明知不对,也只好听它一听了。”
“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些什么,就是我刚刚说给你的那些喽。太后和郡主虽然对他身份存有疑问,但对他的忠心,却都不怎么怀疑。”
梅里不解地道:“可是这……可是这,我不明白,这可矛盾得很啊!”
“谁说不是呢。太后和郡主按着莎宁哥所说的,分析了个掉个儿,觉得他极有可能是金人,可他又没做过什么坏事,且还对郡主与太后两个忠心耿耿,连他们娘儿俩都觉得不可理解呢。”
“你说,张梦阳那小子对太后也很忠心么?”
月里点头道:“听太后的话里,是这么说的。而且……”
说到这里,月里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且个什么,干么不说了?”
“而且……你不觉得太后瞧向张梦阳的眼神,跟郡主看他之时,有那么一点儿像么?”
“眼神有点儿像?那又怎能啦?人家是娘儿俩呀!”
月里一笑说:“算了吧,跟你这傻丫头也说不明白。只是,她们娘儿俩既觉得此事矛盾,便想到了一个计策来试他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