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迪保眼睛一瞪,不满地道:“凭什么我喝一半,你以为我酒量不如你么?”说着,萧迪保在张梦阳身边坐了下来,笑嘻嘻地道:“说实话,你是怎么把我莺珠拐出来的?”
张梦阳忙道:“萧兄莫要乱说,小郡主乃是自己想要出来历练的,我只是跟随陪同而已。”
萧迪保道:“你可拉倒吧,这话欺哄旁人也还罢了,欺哄我这当舅舅的岂能那么容易。”
张梦阳道:“那依萧兄看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护思那家伙和我大姐,他俩就只这么一个掌上明珠,顶到头上拍摔了,含到嘴里怕化了,怎会舍得让她独自一个跑出来历练?再说一个女孩儿家,又用不着建功立业,历练个什么。”
张梦阳哈哈大笑道:“到底是你们一家子人,相互之间了解得清楚,这点儿事情都瞒你不住。”
萧迪保被他一赞,得意洋洋地道:“先甭废话,先陪哥哥我干了这杯再说。”
张梦阳道了声“好”,两人便各自举起杯来,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张梦阳把酒杯放下,悄声对萧迪保道:“萧兄,此事一言难尽,等闲下来的时候,兄弟我慢慢对你说来。总而言之,她如果不从卫王哪儿跑出来投奔太后,后果那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萧迪保眯着眼睛坏笑道:“莺珠你两个眉来眼去,亲密无间的,自以为旁人看不出来,其实都逃不过我这当舅舅的一双慧眼呢。”
张梦阳笑道:“萧兄此言差矣,我与郡主归根结底只是主仆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还眉来眼去亲密无间什么的,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你小子还不承认呢!我跟你说,弟妹出了燕京之后就走失了,也不知她现在到了哪里,整好现在你身边也没人,你要是真的对莺珠好,莺珠也不嫌弃你,我这个当舅舅的自是没什么说的。只是你俩好了之后,咱俩可不能再以兄弟相称了,你得改口,随她一起叫我做舅舅才对。”
张梦阳忖道:“只要我俩能在一起,别说叫你做舅舅,叫你做爷爷我都认。只是你的姐姐萧太后和萧淑妃若是也都和我好了,对你又当如何称呼?何况萧淑妃已经是我的人了。”
想着想着,张梦阳的嘴角上不自觉地露了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