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萧淑妃和月理朵都在他的感情经历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分量,甚至可以说是具有着里程碑般的意义。虽然他对小郡主的忠丝毫不改,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萧淑妃和月理朵的感激和眷恋。
这里,也就是那纥石烈杯鲁花尽力气把萧淑妃勾搭上手的地方了。也不知脚下的这处被阿里剌占据的地方,是否就是萧淑妃原先的闺房。
张梦阳到那内寝中看了看,并不见有铜镜、妆奁一类的女性专属物件,却是多出了一个插放刀枪的军械架子和搭挂盔甲的撑具。
想来是阿里剌这粗蠢的军汉到来之后,把原先萧淑妃的那些带有脂粉气人文气息的用具,全都给清理了出去,换了个军械架子不伦不类地摆在这儿,使得整个卧房之中空落落地,哪还有一丝得紧凑温馨的感觉?
张梦阳摇了摇头笑道:“除了会打仗一窍不通,名副其实的粗蠢汉子。”
他来来回回地走了几遭,欣赏了几遍,除了勾起他对萧淑妃与月理朵的思念来,更没有其他的一丝收获,便没情没趣地叹了口气,自几间抱厦中踱了出来。
他问院里侍立的金兵士卒道:“听说这处庭院中还有个地窨子,你可知是在哪里么?”
士卒答道:“回大人,那地窨子和咱女真人常用的地窨子并不相同,上边并没有起着尖顶,只覆盖了些茅草之类。”
“哦,是么?带我去看看。”
这士卒便带着他转到了几间抱厦的后面,穿过了几十棵点缀成林的垂柳,在一个极不起眼的的角落里看到了那个地窨子。
士卒打开门,张梦阳下到了里面。
这地窨子里黑乎乎的,只从入口处透进一些光线来,由于空气不怎么流通,此处泛着些让人的鼻腔感觉不爽的霉味儿,然而,却是比地面之上显得格外地温暖一些。
透过暗淡的光线,张梦阳看到靠里边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木架子撑起的小床,小床之上空荡荡地一些儿东西也无,只能看到一张光光的床板。
张梦阳问道:“这张小床之上,本来就这么光光的,没有被褥铺陈在上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