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三弟”说。
“你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此处就咱们两个人,有话不妨直讲,在大哥面前,还有什么说不得的。”“大哥”语气有些不耐地道。
“三弟”口气略带犹疑地道:“大哥,这地方,我老觉得不安全,要不,咱们趁着那些金狗还没回来,赶紧换个地方躲藏了可好?”
“大哥”呵呵地笑道:“老三,你也在江湖上行走这些年了,怎么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简单道理都不懂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想想,这样的时刻里除了这长青县衙门,还有什么地方能比此处更安全?
那挞懒与大迪乌带领着金兵攻下此城,就驻节在这县衙里。他们麾下的兵丁本就不多,又自恃膂力过人,以一敌百,把大部分兵力分派到了城守上,留在这衙门里扈卫的亲兵反倒不多。
若不是如此,你我岂能这么轻易地就溜了进来?你尽管放宽心地在这屋里待着。那些金兵再厉害,他们能把整个县城翻个底儿朝天,也绝不会想到他们主将驻节的县衙里,居然藏得有人。
就算他们连这县衙都不放过,可绝对不会连自己主将的窝而都不放过吧?所以老三你呀,就只管放宽心地待在这儿,等到外头的风声松了,咱们就逮个机会溜之大吉。你就听大哥我的,用不着害怕。”
“三弟”赶忙说道:“大哥你说的哪里话来,我高保奴好歹也是在江湖上行走了这许多年,经历的风险可曾少了,你见我哪次邹一邹眉头了?
我只是想,咱们辽东五虎不管是当初行走江湖,还是后来跟随着老爷子,都是无往不胜,何曾损折过一点儿名头?可是,自在老爷子手里接了这个差事,哎……当真是不足与外人所道了。”
说罢,又抬起脚来朝倒在麻袋中的张梦阳狠踢了两脚,恨恨地道:“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这个狗娘养的。”
高保奴接着说道:“那一次咱们都已经把他弄了个半死了,马上就可以割了他的人头回去向老爷子交差了,没想到被护思家的丫头没头没脑地横插一杠子,把这小淫贼给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