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得胜说完,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放荡的坏笑。就听晴儿口里说着:“别……不要,啊呀……你个死大黑,快住手,哎呦……”
听起来,那赵得胜已经奈不得猴急,开始对晴儿动起手脚来了。晴儿身子娇小柔弱,哪里经得起黑铁塔一般的赵得胜的缠磨,推拒了一阵之后,只觉得浑身绵软,也只得一切由他了。
洞口的方向,一阵窸窸窣窣的宽衣解带的声音,和晴儿口中发出来的时断时续得“唔唔”声,传入了张梦阳的耳朵里来。
“他妈的,真不要脸!”张梦阳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丝毫未曾料到,这个官居马步司点检的赵得胜,堂堂大宋朝廷命官,居然在这狭窄的坑道中,于距离自己十几步之外的地方,干起了这等下流的龌蹉勾当。
洞的深处一片漆黑,张梦阳看不到洞口处的那一派旖旎风光,但在他的眼前,却浮现出了印象中农村车来人往的街道旁,肆意匹配的土狗来。
……
事情结束之后,张梦阳又听他们搂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无非是一些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两不相负的互诉衷情的言语。这些话在局外人听来,难免会觉得陈词滥调,肉麻做作,但对局中之人来说,却是真诚甜蜜,比之世上难得的佳酿都还要甜美许多。
只听赵得胜说:“从我第一次护送你去大相国寺进香,我就开始为了你神不守舍。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再见你一面,有时候夜里头抓狂睡不着觉,就独个儿跑去太师府,宅前屋后地转悠。
那时候就想,就算见不到你,能离得你近一些也是好的。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明显地瘦了许多。别人问我,我只说正在生病吃药。其实我那心里的毛病,又岂是寻常药物所能治得的?”
“嗯,这话我信。记得第二次去大相国寺进香的时候,还真是见你明显地瘦了许多呢。”
“当时,你可能想到我那般模样,全是被你害得么?”
晴儿嘻嘻一笑,说道:“没有,还以为你是被病给拿的呢。当时只觉得你大黑脸盘子上的两颗眼睛,比头次见你之时更觉着大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