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儿臣的不对,儿臣到了定州城之后,一开始都是坚守不出。后来,儿臣看见柔然骑兵虽然奔驰迅速,但队伍行进却无章法,一连数天都是如此。一日,儿臣从城楼上望见在城下搦战的柔然蛮夷有些倦怠,而且人数也不甚多,觉得咱们要趁机打一个胜仗,就让韩国公整军出战。
“韩国公说柔然蛮夷诡计多端,不可轻易出城迎战,但儿臣求胜心切,就说‘孙子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眼前的柔然骑兵也不过一千余人,咱们现在兵精粮足,不打一个胜仗,本王如何向父皇交代?魏将军无论如何要抓住此次机会,狠狠地打个大胜仗。’
“韩国公拗不过儿臣,只好同意亲自领兵出战,儿臣为了万无一失,确保胜利,就让兵部尚书赵大人调兵5万,让韩国公带兵出战。可是,当咱们的队伍一出城,柔然骑兵就四散而逃,儿臣在城楼上看见韩国公带兵追击,直至队伍消逝在漫漫雪地之中……”
魏笙书一听,特么澄欢你这个只会坐而论道的纨绔王爷,为什么一直搦战的柔然骑兵一见咱们的人出城迎战就四散而逃?这分明就是诱敌之计啊。不过,咱的爹爹久经战阵,难道也看不出这柔然蛮夷的道道?
“后来呢?”
景德帝问道。
“后来,儿臣站在城头,亲自擂鼓助威,以为韩国公很快就会斩杀一批柔然蛮夷回来报捷,可是,儿臣在城楼上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黑,却仍不见韩国公率部回城。
“儿臣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就让朱如宋将军火速派探子出去打探消息。可是,一连几天,韩国公和他的5万人马踪迹全无。直到五、六天之后,柔然蛮夷挑着韩国公的首级再来搦战,儿臣这才知道咱们的部队可能已经全军覆没……”
“混账东西,你出征前,朕一再让你多听韩国公的意见,你怎么还逼着他率部出战?朕还要你这个只会纸上谈兵,好大喜功的逆子何用?来人……”
“等等,父皇,儿臣还有话说。”
“哼!不学无术的混账东西,这么轻率的决定,就让朕损失了5万健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父皇,儿臣觉得此次败仗,也不都是儿臣的罪责,据边关的胡运超、朱如宋将军说,户部拨付给边关的粮食,很多都已霉变,韩国公之所以战败,可能与这霉变的粮食有关。”
“什么?澄如,这是怎么回事?都说当兵吃粮,你们户部敢喝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