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如此说来也有道理,不过京兆尹胡聪亚拿着这只羽箭觐见了陛下,要求对恕王的卫队进行调查,可陛下也是认为幕后黑手肯定不会这么傻,就只让胡聪亚他们暗中做外围调查。可是,京城的几个衙门查来查去,却什么也没查出来,哎……”
“殿下,适才所说最近朝中发生了许多大事,不知有些什么事啊?”
“你魏大人在王府门口遇刺,刺客却是影踪全无,而是还留下了恕王府标记的羽箭,这是一件大事。还有,那栽赃案的重要人证,吴道义和汪苟仁,几日前却在诏狱暴毙而亡。另外,听说本王的那位二叔,被陛下动了家法,狠狠责打了一顿,幸得本王的贵妃奶奶搭救,才勉强保下了二叔。”
什么什么,如此重要的人证,竟然在戒备森严的招狱突然死了?这说明那黑手分明无孔不入,并且视大梁国的所有律例都为草芥,此案如果不再彻查,那皇帝老儿的权威何在?
“殿下,吴道义和汪苟仁突然死在诏狱,这是大事啊,这回陛下一定龙颜震怒,要彻查此案了吧?”
丹宇叹了一口气,说:
“没有,司隶台写了一份详细的折子,说吴道义悬梁自尽的时候,正值午夜,现场并无旁人,仵作勘察他的身上也无伤痕,所以,断定那吴道义是畏罪自杀。
“而汪苟仁则是吴道义死前的当晚,狱卒送了晚饭给他,可是他始终没有起来,狱卒见他一直躺在地上,以为他昏睡不醒,就进来推了他几下,哪知他的身体已经僵硬。后来,司隶台认为是这些日子正值隆冬,汪苟仁身体孱弱,耐不住严寒被冻馁而死。
“本王听宫里头的人说,陛下看了折子后,久久一言不发。后来,司隶台又上了折子,说对诏狱的典狱长已经重重处罚,陛下也没有多说,把这些折子都留中了。”
我靠,司隶台的折子分明避重就轻,什么自缢而死,冻馁而死,分明都是那幕后黑手想杀人灭口。咱的前世监狱里那些什么躲猫猫死、噩梦死、冲凉死、呼吸死等等,后来都是证明受到外力致死,看来这监狱里各种稀奇古怪的死法古已有之。不过,咱觉得这个皇帝老儿还是颇为精明的啊,这次如此明显的毁灭证据之举为何不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