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葛雄飞回头一看,原来是丹宇。他赶紧问道:
“礼亲王有何吩咐?”
丹宇神色严峻地问葛雄飞:
“葛大人,本王问你,这道刊商社贩卖私盐一案,本来是吴道义出面首告,然后是刑部侦辑局查办的。现在经过今日的三司会审,吴道义和汪苟仁栽赃陷害他人证据已经坐实,这人犯岂可在关押到刑部牢房?”
丹宇的潜台词就是刑部的官吏肯定参与了构陷,那么吴道义和汪苟仁关押在刑部牢房,说不定就会被人杀人灭口。
葛雄飞回头看了李自言一眼。从汪苟仁的谎言被揭穿之后,李自言其实心里已经是惶惶不可终日,他一直想着怎么逃脱这次的罪责。因为这次事件,就是他根据澄如的暗示,然后授意侦辑局操弄的,如果此事一旦真相大白,他头上的官帽肯定会没了,而且极有可能因此而入狱。
他见葛雄飞的眼神里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可他却感觉是对他的嘲弄。他赶紧挺直身子,装着事不关己的神态说:
“葛大人了,礼亲王说的很对,既然是刑部把这案子办错了,咱们刑部的人就要回避,相关人犯不能在拘押在刑部牢房,所以,这吴道义和汪苟仁拘押的地方,还请葛大人另行安排。”
李自言这么一说,倒把葛雄飞难住了,因为根据大梁国的规制,人犯都是由刑部关押,而大理寺下面并无牢房。不过,总算他反应迅速,他稍作沉思后,对吴松鹤说:
“吴大人,你们司隶台下面有诏狱,可否先将这两位人犯关在诏狱,如何?”
吴松鹤一听,面露难色,说:
“葛大人,不是下官不配合,你应该清楚吧,咱们诏狱只拘押衙门里作奸犯科的官吏,并无拘押普通人犯的先例啊。”
正当葛雄飞一脸难色,丹宇却说:
“吴大人,此案栽赃陷害,不但针对道刊商社,还牵涉到朝中魏笙书魏大人,既是如此,此案的人犯就不普通,拘押在诏狱,本王认为没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