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茹妹妹,万万不可,我哥哥确实做的不对,可他也是因为我,况且他还是京畿营校尉,如果送他去告官,恐怕他的这身盔甲都要穿不成了。”
可是,范芳茹心中对他们两个这样关着门说话心中不爽,所以,她就坚持不肯。无奈之下,魏笙书只好悄悄地对着后面进来的程道刊使了一个眼色,程道刊顿时会意,说:
“范姑娘,咱们做买卖的讲究和气生财,况且这个曹大人也是一个官家,如果把他送到玄城县衙门,就给你爹爹出了一个难题,如果秉公处置,这个曹大人难免就会被罢官,你爹爹就会因此得罪吴国公,就为了这么芝麻大的小事,这也太划不来了吧?”
范芳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却对她的老爹有些忌惮,听程道刊这么一说,嘴上也没这么坚持了,嘴里咕哝了一会,没再说下去了。程道刊接着说:
“依我看啊,既然这位曹大人已经出言恳求万公子,莫不如就让万公子出来卖个面子,问他究竟为了何事到咱们这边闹事,然后,再训斥他一顿,放了他就算了,如何?”
范芳茹看了一眼魏笙书,却不说话。魏笙书赶紧说:
“道刊兄言之有理,咱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问问曹文湖将军,他为什么到这边发这么大的脾气。”
虽然他心知肚明,但面上也只得装作不知,嘴上还把曹文湖升为了将军。于是,几个伙计就带着曹文湖进来了,而曹文君则躲在了一边。魏笙书喝了一声:
“你们怎可如此对待曹将军,还不快快替他松绑?”
曹文湖一被松绑,就对着魏笙书纳头便拜,说:
“魏大人真是礼贤下士,对我一个小小的校尉竟然如此客气,曹某一定铭记于心。”
他虽在京畿营,品级却是一个不入流的校尉,而魏笙书现在是国子监祭酒,官居三品,并且还是礼亲王跟前的红人,自己想拍马都没机会的人。虽然魏笙书曾与自己家里有隙,但此刻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魏笙书赶紧出手相扶,说:
“曹将军何必客气,咱们都是同朝为官,今天大家都是一场误会,你不必放在心里。不过,我倒有一个疑问,曹将军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今天为何用这样的方式来找这位程掌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