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陛下宽宏大量,这担粮食可让咱们柔然国的许多家庭都能享受到陛下的恩泽,我在这里先替柔然国的百姓谢过了。”
木卓珲此时恭恭敬敬地对着景德帝行了跪拜之礼,然后又接着说:
“陛下,适才朝中大臣都斥责我们乃柔然蛮夷,我等心中却不服气。我国虽处西域,囿于天时和地理,粮食耕种不及大梁国,其他很多地方,特别是官吏的才华见识方面,我倒认为大梁国与我国差距甚大……”
木卓珲的话还没说完,刚刚安静下来的朝堂之上又开始喧哗起来,虽然刚才差点掉进了木卓珲的坑,可大家总觉得此乃讨巧的雕虫小计,故而他们仍不以为然。要知道大梁国官员选拔虽然注重军功,但从景德帝开始,也选拔了一大批博学之士,木卓珲的这么一说,当然又犯了众怒。
这会,徐德奎这个礼部尚书又忍不住了,他上前质问木卓珲:
“国师,你说咱们大梁国的官吏都是酒囊饭袋,那咱们可以比试一下,虽然我不能像曹子建那样七步成诗,但十步、二十步还是勉强可以的,这样吧,你先出个题目吧,我如果二十步吟诵不来一首诗,那我就向陛下辞去这个礼部尚书,回家再好好读书去。”
徐德奎乃饱学之士,此次迎接柔然使团是礼部的职责,却不成想出了这么一个大篓子,他心中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刚才又被木卓珲一阵得理不饶人的抢白,更是怒火中烧。一听木卓珲说大梁国的满朝官员都是才疏学浅之辈,他感到这木卓珲真是欺人太甚,于是也不等景德帝发话,他就怒气冲冲的出列了。
可是木卓珲嘻嘻一笑,一点也不急,说:
“徐大人,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我说的博学多才不是吟诗作赋,作为一个官员来说,是要解决具体问题,怎样把方方面面都能处理得好,那才算有识之士。这一点,徐大人同意吗?”
徐德奎不知木卓珲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觉得他的话也有一些道理,便说:
“嗯,既然为官,那就要造福百姓,要造福百姓,就要解决百姓的难题,把方方面面的利益都能处理好,这点也算你讲的有些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