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曾是刑部郎官谢道仁,和这位程公子有些交情,还请诸大人海涵。”
刑部郎官也是六品职衔,可在部里面也只是中低级的办事职员,很多事都做不了主,“郎官郎官,说了都不算”,正是部门郎官的真实状况,他们和掌管一方的县令,在权力影响力上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况且,诸良栋有着恕王党的背景,自然也不把谢道仁放在眼里。
不过,既然有人来说项,他也可以就坡下驴。于是他就说:
“既然谢大人说了话,本官看这个工程嘛,就让工匠社来做,本官心里也可以放心一些。至于纪大发被殴伤一事,程公子就陪20两银子吧,本官不再追究。谢大人,你看如何?”
谢道仁回头看着魏笙书,用眼神征询他的意见。
魏笙书在旁察言观色,知道诸良栋也不怎么鸟谢道仁,他就明白今天必须要做出妥协,否则,这件事就可能会无休止的拖下去了。
于是,他笑了笑,说:
“诸大人真是好官,一心牵挂着百姓安危,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然后又对程道刊挤了挤眼,说:
“道刊兄,既然你的人打伤了纪老板,那你就按照诸大人的意见,赔个20两银子意思意思吧。”
谢道仁和程道刊都还心有不甘,但看魏笙书这个幕后老板这么说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程道刊只好与纪大发的工匠社签订了合同。
刚开始几天,工程进展还是颇为顺利的。可是,不到半个月,纪大发找上了门,说:
“程公子,你这个工程原来预算的80两银子看来不够了,你还得给咱加银子。”
魏笙书当时就在边上,一听心里就冒火了。什么,明明高价让你做了,可你倒好,贪心不足蛇吞象,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岂有此理!
程道刊一听也懵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