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儿,现在咱们家里的钱财都被内务府的人抄走了,为娘的只有这根金簪,你去当铺里当些银子,请你的同窗们喝顿告别酒吧,咱们不能太寒酸。”
虽然魏笙书和眼前的这位魏夫人没有血缘亲情,但这番话让他心中一热,眼里差点掉出泪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说:
“谢谢娘,你收好金簪吧,孩儿也不必要打肿脸充胖子,咱家这样了,孩儿倒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那些人是孩儿的真正朋友。”
魏笙书来到书院,却见很多昔日的同窗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心里明白,早上韩国公府被抄家一事肯定已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
他淡定的走到自己座位,正想收拾一下,却见谭旋初走到他跟前,说:
“笙书,你跟为师的来一下。”
走到谭旋初的书房,谭旋初的神色有点凝重,说:
“笙书啊,我以前也曾经是景德帝的师傅,他继位后,曾要求我留在朝中担任列卿,可我还是觉得这个教书不用纠缠于这复杂的人事关系,所以就婉言相拒了。”
魏笙书搭不上话,只好低头不语。谭旋初继续说:
“我觉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做了皇帝就这么黑白不分呢,你爹韩国公可是忠心耿耿,这是满朝皆知的,他这么做可是自毁长城啊,万一西北边疆再有什么战事,还有谁能够横刀立马呢?
“哎,不说这些了,笙书,幸亏你还没有入仕,否则你也难逃一劫,这样吧,为师的也没有什么物件送你,就把这部我自己亲手抄写的《论语》送给你,希望你今后不要辜负了为师对你的殷殷期待啊。”
《论语》?听说后世的赵普凭借半部《论语》治天下,看来这个老夫子对我的期待不低啊,魏笙书这么想着,一脸沉重的辞别了谭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