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看着陈正南应付这两个人,却见陈正南气宇轩昂,不惊不怕,大大方方,言语轻松,随便说出一番话来便稳住了这来闹事的两个人,和昨天判若两人,不觉有些惊异。
这时候,她清楚的听陈正南说,死的人是他的泰山,自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整个人便不由得呆了,只不过一个愣怔之后,她猜陈正南这样说只是一个托辞,全是为了应付那两个泼皮,心中便也了然,但还是不禁心头怦怦直跳。
这时候她又听那孙大头说道:“既然是你未婚妻,昨天你为什么就跑了。”
陈正南道:“昨天这位小哥动了刀子,我因为已经死了岳丈,生怕再出了人命事端,无法收场,我只得躲开,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谁都知道。”
江六子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昨天夜里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在这里守着,让她一个姑娘家在这里坐了一夜?昨天夜里是我安排了兄弟远远地盯着这里,一夜才没出纰漏,可都是我替你费了心,你倒跑去了哪里?”
陈正南见他们还是有疑心,又听他说昨天夜间安排了人盯着林姑娘父女,就知道他们下了本钱,想在这林姑娘身上捞好处,于是又撒谎说道:“二位想必知道,我岳父出这事,一则是因为生了病,另外是因为带的盘缠被那河南来的马车夫偷了去,连病带气这才丢了性命。我气不过,自然是要去追那该死的贼汉子,只可惜追了一天没有追上,重新回到这叶家集,才知道我泰山她爷两个居然让旅店给赶了出来,扔在这庙前面。我回来见此光景,知道说一千道一万,没有钱这事就过不去,正想两个人商量,就遇到江哥哥动刀子的事。之后,我就去找了寿州县县衙正堂老爷,借了钱,这才连夜赶了回来操办这事。”
陈正南这一番从头到尾的假话,说出来时神态自若,但一席话却让江六子和孙大头两个人惊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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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一照面,陈正南张口便是彭巡检、冯会长,这随口问上一句,他居然又和寿州县知县大人扯上关系,居然去那里找了钱来。
又想着他衣着、马匹不凡,便认定他果然有来头,加之先前听说这死去的老人在洛阳府做事,现如今虽说死了,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官府里公干的人,自然走到哪里都能勾勾连连,到处都能说上话。
想到这里,两人不觉有些害怕,庆幸之前没有孟浪动手,乱打王八拳惹出事端,要不然真的是吃不完兜着走。
想到这里,孙大头立刻变了脸,笑着说:“老弟,你不要误会,我们叶家集在这一带十里八乡很有些名望,平日里全靠我们兄弟几个招呼着,这集上才没有坏人作恶,也没有好人受欺负。现如今我们兄弟几个过来,也就是给你老弟帮忙弄个排场,不让老人家这丧事的场面太冷清。”
他说着,突然手指那几个吹唢呐的骂道:“奶奶的怎么都和木头似的,还不给我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