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金峰点点头:“禀徐大人,晚生的确不知。”
到了下午,整个翰林院都知道皇上召见新科的状元、榜眼、探花,居然还同时召见了三甲三十八名的庶吉士蔡金峰,大家都觉得新奇。
那天晚上,陈蔡金回到了寓所之后,倒也没有和小四及其他来拜访的客人谈及此事,晚上早早吃了饭,也就睡下了。
第二日早上,蔡金峰穿了官服赶到太和殿外,礼部的官员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将蔡金峰和状元、榜眼、探花三人带进一间大房子里,教他们礼仪,无非是如何行跪拜之礼,如,跪下之后,皇帝不说平身,不可抬头,不可眼睛盯着皇上,不可高声大语,身体不可发出异样的声音等等,不一而足,全部教导了他们一遍。
到了上午酉时,黄门太监过来传唤新科状元、榜眼、探花、庶吉士觐见。
四人赶忙跟在那太监身后,小步快走进了殿中,只见靖德皇帝坐在高大的龙椅之上,两旁文武大臣环列,室埁燃着西域的香,远处的角落里摆着高大的炭火盆,因而大殿内并不觉得寒冷。
蔡金峰跟在状元、榜眼、探花身后,一起走进大殿,向皇帝行跪拜之礼后,靖德皇帝低声说道:“平身吧。”
三人这才躬身慢慢地站起来,面向靖德皇帝,眼睛看着他的脚下。
靖德皇帝先是问了状元籍贯,家乡的物产,那状元言语沉稳地答了,靖德皇帝便不再理他,又和那榜 眼、探花说了几句家常话,也就过去了。
之后,靖德皇帝面对蔡金峰说:“蔡爱卿,你是生活在淮河边上吗?”
蔡金峰连忙小步向前探出一步,轻声答道:“启禀皇上,臣就住在淮河边上,出门就是淮河大坝,往远可以看见淮河里的水。”
靖德皇帝微微一笑,说道:“我听说,你中了举人后,报喜的人到了你家中,你仍然坐在那里给渔夫补鱼网,可有这事?”
蔡金峰听到靖德皇帝这一问,当下心中不禁一惊,心想:皇帝居于庙堂之上,我在江湖之远,他怎么会知道我中举那一天的情形呢?当下,也不及他多去思考,便低声答道:“禀皇上,的确有此事。”
靖德皇帝捋了捋他的胡须,笑道:“我此前听说有些人中了举人,欢喜之余,手舞足蹈,甚至也有人因此得了失心疯的病,许久才能治好。更有许多人中了举人,便置酒狂喝烂饮,直闹许多日才得以停歇。蔡爱卿,难道你那时心中就不惊喜吗?”
小主,
蔡山峰答道:“禀皇上。微臣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可是臣心中铭记不以物喜,不以物悲,所谓临危不乱,有喜而能自持,这是臣一直以来的自律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