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黎安的抗拒,严季初反而将人抱得更紧了,“我说不清楚,但要我放任你去犯错,眼睁睁看着你往绝路上走,我做不到。我就是狂妄了,我想你听我的。”
“若你没想好要将这江山如何,那不妨继续做你的看客,将选择交给我。”
忽地松开怀里人,严季初捧了他的脸,正然与他四目相对,“你出尔反尔那么多次,就这一次,你听我的,好吗?”
黎安定定瞧了他一会儿,扭开了头,“本王凭什么听你的?”
薄唇倏然抿紧,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人,严季初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将人又拉回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带了点赌气地咬牙挤出一句,“凭我是你内人!”
“哈?”
本还陷于过往情绪之中,别扭地将不满迁怒于眼前人的黎安,被他这话闹得直接脑子一懵,情绪脱节。
“不认账?”
严季初松开了他,居高临下地对上那双显出茫然的眼,幽幽盯着他,恶狠狠威胁,“你不是说,我若不想你拿我当外人,就让我当你内人?你敢出尔反尔,等我打完这场仗,我就去京城宣扬摄政王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你有病吧?!”
黎安被他这操作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把将人给推开了,定定瞧着他,“你被哪个孤魂野鬼穿魂了?!”
说出这么一番话,严季初也有些脸热,但就他跟他那些厚脸皮的叔辈所学,这时候是绝不能认怂的。
他讷讷看了黎安一会儿,有些心虚地别开眼,“那能怎么办?你身子我都看光了,总不能不负责……”
“喀拉”一声脆响,严季初看见自己床沿碎了,嘴边的话瞬间卡了壳。
黎安弯了眼笑得和善,“你在说什么?本王怎么听不懂呢。”
察觉到杀气,严季初咽了咽唾沫,却是不退反进,上前半蹲在黎安面前,握了他捏碎床沿那只手,抬眼与他平视,“我在说,我看上你了,想自荐枕席。”
严季初感觉到掌下的手攥得越发用力了,瞄了眼起了裂纹的床沿,喉结滚动一瞬,伸手将黎安拉了起来,“别拿床撒气了,不然床塌了,今晚你得跟我一起打地铺。”
“你也不想,明日营里传遍‘摄政王在将军帐里歇一夜,床都塌了’这种事吧?”
黎安很听劝,他不拿床沿撒气了,他直接给了严季初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