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也觉得自己对严季初看得太紧了,但不看着他又不安心,“至少那小子知道自己的身体什么样,就算偶尔犯混,多数时候还是不会拿自己冒险。”
严季初作为将军,少不得要冲锋陷阵。
他可以因为虞无恙的不要命而大发脾气,却不能因为严季初的舍生忘死而剥夺他领兵的权力。
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不能像待虞无恙时那样,给严季初准备个安全舒适的“笼子”。
所以,他只能看着,甚至亲手将严季初送上战场。
但这落在严季初眼里,跟监视无异。
更叫严季初头疼的是,黎安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一个没看着,就会跟着他上战场,任性妄为得很。
当战事暂时停歇时,严季初是狠狠松了口气,走之前反复跟黎安确认了好几遍,“你真不跟我去湖州?”
“不去。”
黎安答得肯定,“太远了,懒得跑。”
从京城跑来边疆,这么远的路都跟了,去湖州来去不过十天的路程,他嫌远,懒得跑。
严季初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带了亲兵出营,要上马的时候,严季初又回头不死心地问了一遍,“真不去?”
如果不是他那眼里的担忧太明显,黎安都要当他是跟自己在一处久了,舍不得自己了。
“放心去你的,本王不会乱来。”
黎安当然知道他一再跟自己确认这事儿,不过是怕他不在,自己会更加自作主张,“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早些回来不就得了?”
本就不放心的严季初,听了他这话,自然是更不放心了。
离营后,严季初在马上还回头了好几次,忧心忡忡。
身边副将打趣他,“将军与摄政王关系这般好,这小半个月不见,岂不是思之若狂?”
严季初拧着眉,重重叹气,“确实是思之若狂啊,一想到他干的那些事儿,我就头昏脑胀,气得状若癫狂。”
副将没忍住笑,被严季初瞪了一眼。
“咳,摄政王确实任性了些。”
副将憋着笑,装模做样,“如此有违军纪,将军您该多说叨他一二。”
“他如果是你,早将他罚去挨军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