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伫立在原处的朱山已然默默上前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眼见着原本是微弱的火苗又大了些许,他方才默默起身便是往锅台处去,只是还未等手触碰到锅盖子,有人便是已动作比他快一步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内里撒了一把,“阿爹莫怪,孩儿这数日担惊受怕的,如今这吃食中多谢甜味,也能小节些苦闷。”
满身狼狈尽是疲倦的朱大柱眼神却是亮晶晶,朱山原本紧绷的心弦到底也是松快些许,“你且坐着等,这边交与阿爹便是。”
“阿爹果真从来都偏心阿兄,竟是没瞧见孩儿这么个大活人么?”
“二柱,你,”
“如今你的轻功比起从前更精进,居然连阿爹都能骗过,阿弟,你该高兴才是。”
起身拦在父亲跟前,朱大柱的面上尽是坦荡,“阿爹息怒,此番往城内暗处平定那些细作,孩儿也多得阿弟相助,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阿弟在一边,孩儿也总好过依仗旁人。当初阿爹要阿弟其武从文,就该想到会有这一日!”
“········”
这厢任店内风波诡谲,那厢,眼见着仿若从天而降的爱子刘氏也几乎是喜极而泣。
柳程已是有数日未曾归家,虽则她也曾偷偷往任店去看过几次,虽说任店内里瞧着是与从前没什么两样,可来来往往的那些兵士如何看都能瞧出异样。双手上上下下几乎是将爱子摸了个遍,眼见着任由她这个亲娘动作的柳程刘氏也难免心疼。“我儿这数日受苦了,任店处到底是”
“男儿志在四方,程哥儿虽是在任店这小小一处,却也没有区别。”
“阿爹说的不错。”
“你们父子两个,就知道一并挤兑我这妇道人家。”
刘氏嘴上虽在怒骂,面上却是笑容满溢,“秋儿这数日一直都在念叨你,阿娘这便去秋儿那处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