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瞧瞧,这东京城谁人不知晓任店处的柳厨醉心后厨从不擅言辞,可这短短一句却是将本王的后路都堵了个死,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老话说的,才是一点不错。”
“今日早市处的鲜鱼,小人特意将鱼头留下炖汤,已是有了时辰,且请二位殿下,容小人先去瞧瞧。”
“··········”
“阿弟今日费尽心机引阿兄来此,若是只为这上不得台面的吃食,倒也是不必。”
“皇兄以为,你我兄弟,比起柳程,高贵到哪里?”
眼见赵杞的面色难看至极,赵构却也是拿起手边的菜馍就往赵杞跟前凑,眼见皇兄难掩嫌弃的架势也是笑容尽失,“你我贵为皇子享天下养,却是对养育天下人的物什嫌恶至此,也无怪黎民百姓说起我大宋皇族,都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
“阿弟!”
“东京地界,天子脚下,待得时候长了,总不难想见地方疾苦。阿弟前番奉命往南边走一遭方才明白,所谓乱臣贼子,也不过是逼不得已。”
“所以这便是阿弟一直鼓捣太子兄长往江南地界去往的缘故。”
“父皇是天下之主,有父皇在一日,皇兄为人子,如何能以下犯上。只是东宫储君,未来的大宋之主,若是亲临地方眼见民生疾苦,总是会有不同。阿兄莫不是忘了,当年大宋与那辽国澶州之战,宋主亲临城墙之上督战的名声,到如今可还在戏文里传唱。”
“··姨母素来不善言辞,你小子,倒是浑不似亲娘。”
赵杞已然是拿起手边的菜馍咬了一口,拿起筷子加了口菜送到嘴边忽而又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又默默放下,“这数日,韩将军府上来了不少故旧,阿兄瞧着,其中有几个少年,倒是真有几分本事。”
“东京城这一摊子死水,眼见着若是能引进外来活物,自然会有新生机。”赵杞的面色已然变了,赵构却也是话锋一转,“昨日王府帖子已送到韩家,明日康王府的席面,太子皇兄也会来,阿兄与韩将军交好,如何也不能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