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的儿子,眼见着倒是和他不甚相像,这唯唯诺诺的模样,也无怪是要将人塞到任店这处,果真也是上不得台面!”
任店,某厢房内
眼见着身侧的小子身子都在抖,明摆着不是上不得台面的架势如何看都不是装的。上首就坐的蔡攸面上轻蔑之意更甚,眼角的余光瞄了眼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的李纲也是笑容越发大,“人都说李将军最是心善爱怜惜弱小,如今眼见着这可怜人在跟前都无动于衷,若传出去,怕是李大人这名头,如何都保不住。”
“世间可怜之人,总不免可恨之处。”
“难得,李将军竟是愿意与本大人推心置腹。”
蔡攸面上虽在笑,可明眼人都瞧得出笑意没有达到眼底,柳程早已是不动声色扯了把小六子,作势便是领着人躬身就往外走,
直至七拐八绕出了这繁复的楼阁地界,眼见着后厨近在咫尺,原本还是作鹌鹑状的人再是忍不住,“这蔡大人分明是”
“任店处开门做生意,最忌讳便是背后小话,后厨那头贵客那头的好物今日都交与你。”
“…是。”
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子满面都是收敛不住得不甘,迳自徒留在原处的柳程却仿若浑然未觉迳自便是往外去。迎面袭来便是人来人往,正是午餐时分,任店处的戏台子上早已是多了人表演,歌舞俱有迎来送往间属实是颇有盛世模样。
只是外人瞧着热闹,任店内里一众人却也是心知肚明,原本有的一众歌舞伎前番早已是三两被暗中疏散,剩下的些许也不过是日常有需方才是凑个数,今日一反常态是将人都备齐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任店处前脚送走那北地贵客,安稳这许多日,如今,是又要生事了么?
“后厨那头离不得人,程哥儿你在这边做甚?”
“张大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