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在“埋怨”,老李头却也是丝毫都不客气将跟前方才多了的好物吃了起来,眼见着对面师徒两个都是不自在,柳程也是默默起身就往外走,“难得这等好物,且让柳程先送点与阿爹阿娘尝个鲜。”
“……”
“柳程小子,虽是手艺难得却到底是心太软太念亲情,我那师妹也算是拿捏住这小子软肋,除了任店这地界,便是官家有诏令,这小子,定然也是一时听命寻了时机就要回来。”
安静的室内,吴永的面上尽是平静,目光直勾勾盯着埋下头的徒弟也是嗤笑出声,“为师当初挑中你做徒弟,也不全然是因为不得已,二毛,做大事的主顾优柔寡断最是要不得,白矾楼那等地界,想在那后厨之地站稳脚跟,如柳程这般说心软,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还是帮着数钱!那周阿大虽是个下作的,可从前老子刚和他相识,这老小子,可也是如今日柳程一般无二。”
“这话,倒也不错。”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见李二毛颇有眼力劲儿已是将他跟前的酒盏斟满,老李头的笑意也更大,“白矾楼处周果子如今被你压一头也是应该,若非是那彭家兄弟心眼子小容不得一家独大,便是你一个人顶了那周果子的差事,也是无妨。”
“大人夸赞,小人不敢当。”
“你师傅在宫中站稳脚跟,若是李厨有心,老夫再加把力,宫中那地界,李厨想有一席之地,也不是难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老李头的笑也尽数消失,“老夫从不妄言,李厨不若回去思量一二,也不枉今日,吴大人这番苦心安排。”
“……”
这厢室内已是趋于安静,那厢,早已是听闻内里所有的柳家父子也是面色迥异,眼见着亲儿子一副无动于衷,柳珏再是忍不住,“程哥儿,你”
“任店那处,孩儿也该回了。”
柳程丝毫未有波动转身便往外走,徒留刘珏一人在原处颇有几分不知如何自处,只是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从内里而出的老李头和身后空荡荡的内里让柳珏到嘴边的话也是生生咽下,“李”
“老夫的地界,自然非是寻常地儿。今日既是让你瞧着了,自然是要与你说个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