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那位贵客,听说今儿一早便走了?”
“师兄这一早来我任店处,便是为着这一句闲话?”
清晨,任店,柜台后首
还未到早餐时分,任店内里原本还在清扫的小厮完成了自个的差事早已三三两两散去,安静的室内,唯有不远处还有几个在收尾得小厮在做事,眼见着一大早便是不请自来的吴永,似有若无的目光已然早已是飘过来。
虽说处在任店这等地儿张氏早已习惯被人注目,可那也不代表她心甘情愿被当作舞台上的戏子被人轻易查看,更遑论那始作俑者还在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柳程如今便是做了任店后厨主事的依旧日日都往市集处寻摸好物,师兄名为白矾楼这东京第一大酒楼的掌事的,却是从未往早市处亲自寻摸,东京城从来都不缺闲话,师兄难道不知,如今事关白矾楼和任店的闲话”
“吴大掌柜几次三番和小子在集市中碰到,此番却是大掌柜的冤枉人了。”
“程哥儿,你怎么”
“二狗如今挑拣好物的本事也越发好,旁的小子们跟着他学着也好,后厨主事的若果真事事亲力亲为,整个灶房想要运转妥当也是艰难。”
“……”
“帮着外人打自家掌柜的脸面,柳厨今日委实手机伤了师妹心了。”
空荡荡的柜台处,眼见着张氏临走还不忘给不远处小厮眼色示意一众人都跟着的态势,吴永也是轻笑出声,“不过女儿家总是嘴硬心软,便是有了年岁也不改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