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陡然传来一记重量,入目所及李三毛苍白却明显是有了几分人样的脸面,朱山的眉头蹙起可片刻之后也不由的是多舒展。“柳家小子一贯是会照应人,如今瞧着你”
“贵客远来却避人耳目,官家有命,换个地儿相见。”
“…走吧。”
“……”
高位之上,人人仰望,却也委实是,步步惊心。辽国这位主子眼见着是尊贵无双,可不也是在东京城潜伏这许多日,前番那些枉死的大辽细作,说到底若非是掩护这位,也不会在异乡死无葬身之地。
都说这位主子心存仁厚又礼贤下士,凭一己之力将那辽东难民招募成赫赫有名的“怨军”实是比如今那位只知晓吃喝玩乐的主子更堪堪做一国之君,可若要她来看,这位前番都能被自个亲自招募的军队“背叛”落得个被人讥笑还继续在东京这等地儿又“旧事重演”的主顾,比起那位传闻中的大辽之主,着实也高明不到哪儿去。
都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也无怪如今朝堂内外对东宫那位主子,也另有看法。毕竟,这位辽国王爷活生生的例子在跟前,是人都会有比较。
“屋子里柳厨已亲自送了吃食来,说,要姑娘趁热吃了才能安心。”
身后轻飘飘一生惴惴不安,对上阿金飘忽的眼,流云也是嗤笑出声,“你看戏这许久才出声,难道不是故意?”
“姑娘恕罪!”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任店中人,从来都是一家子,阿姐倒也不必这般。”
“柳厨?”
“几日不见,阿弟这般怜香惜玉倒是让阿姐刮目相看。”目光落到身侧头几乎是要低到地底下的阿金,流云的面色也越发冷,“不是要本姑娘趁热吃了那好物,阿金,还在耽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