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店,流云居处,
将手边的汤物送到流云嘴边,柳程的面色丝毫未改,流云一默,紧捏着的绣帕也是忽地一紧,“程哥儿,阿姐有桩事儿一直都”
“阿姐这许多年身子一直亏空,便是无病,多调养总是好事。秦大夫那处阿弟早是去过多时,这话,便是他与阿弟所言。”
“你知道我是装病?”
“世间从无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如今阿姐终究是民户早脱了籍,便是官家,也得顾及名声,若让人知晓良民女子尚且要被逼迫伺候人,朝廷的威望,更是无存!”
“··官家从来非是在意这些闲话之人,说到底,不过也是忌惮当日我和这北地金人的往来。”一把抓过柳程手边的碗将这汤全喝了,流云的面色也是变了,“白矾楼那处,阿姐既是避让这许多时,今日那金兀术都找上门了,阿姐如何能做这缩头乌龟?”
“阿弟与阿姐一道。”
“程哥儿?”
“前番那白矾楼处彭大掌柜大婚,阿弟因家中有事未曾前往,心中也是有愧。今日王爷言语间提及,阿弟自也要去赔个不是。”
“那郑大娘子,非是寻常人等。”
“故人新人,柳程总也是问心无愧,彭大掌柜既是能执掌白矾楼至今,自也不是寻常人等,便是那郑大娘子再如何尊贵,也得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