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氏,今日你败了我阿兄和任店的脸面,若白矾楼处再容你,日后和任店处,怕是真要撕破脸,你当真以为,就凭你这等下作人物,值得白矾楼处拉下和任店得交情?”
“……”
“朱总管,张大掌柜,阿兄那头,烦劳您两位帮秋儿说一声,事既已了,我也先归家了。”
柳求微微屈伸,张氏连忙上前将她扶住,“你是有身子的人,如何能这般奔波,朱总管,老妇且先送柳娘子归家。”
“……”
“柳家兄妹,一个温吞一个烈性,却也都是一般无二的不好拿捏。”
“任店和白矾楼能得官家另眼相待,甚至动用官中的人物来亲自修缮,自然非是其他地儿能比拟。”
二楼,某厢房内
冷眼旁观下首闹剧的马政满面阴鸷,眼角的余光瞄了眼身侧似笑非笑的赵良嗣也是声音越发冷,“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的道理,大人果真是要活生生将例子摆在所有人跟前么?”
“赵官家非是无脑之辈,那金国大王,也不例外。若非如此,老夫如何能和那耶律余绪引为知己,为人臣属,紧要便是能让主君有利可图,君不见那朱勔大人被万人唾骂却还事在地方上耀武扬威,前番那方腊说着多有本事,到头来还不如一个人人唾骂的奸臣活的肆意畅快。”身侧的人面色越发难看,赵良嗣的笑意却越发大,“说起来如今朝中局势也是变幻快的紧,那张邦昌大人与您老一道都是在外多年一朝归来,官家却是态度大不同,可若果真论起轻重,北地宽广比起那高丽蕞尔小邦应是更受重视,可大人扪心自问,便是不论官家,单论东宫那头,是对大人更看重,还是对那张大人更倚重?”
“…大人这话,果真不怕本官往宫中觑说一嘴?”
“说不说的,大人心知肚明真假,如今连任店处都敢这般欺辱大人,想来,也非全是朝中缘故,恁那位大公子,在北地处这数年,也非事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