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是长辈,这做儿子儿媳的便是怀着身子也得伺候在一旁,这柳家老的小的,当真是”
“阿娘,若二毛未记错,我那亲舅舅当日因着闹灾荒饿死在家,舅爷一家子,可是一粒米都未送。虽说年代长了,可是阿娘招惹表舅这么一家子,夜里做梦,果真不怕外祖一家托梦么?”
李二毛的面色阴冷,无甚表情如刀子一样的眼神饶是李母自以为对亲儿子最是了解也不由得心中一凛,“是阿娘考虑不周到,老大当家,家事自该你说了算!”
“阿姐,你就任由”
“冯一,你在白矾楼这许多时日,背着的包掌柜的私底下偷拿了许多,依大宋律例按价值几何处以监禁乃至流放绞刑,彭大掌柜眼中不揉沙子,若我将这桩桩件件都往掌柜的那边一告,你说会是什么结果?”
“…我若是没落的好,你也别想跑!”
“表舅,便是你充长辈,前面还有个表字,便是抄家流放,我阿娘一个外嫁女,如何能被你家的罪过牵扯,倒是你家那个败家子和今日名声都毁了的蠢物女儿,若果真是获罪,能有什么下场!”
“……”
“二毛,这一次,是阿娘错了,日后阿娘定是事事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表舅虽是个蠢的,可这蠢物,最好拿捏,若不是看透这内里缘故,彭家两位少东家,也不会接二连三将这一家子都引入白矾楼。”
李二毛颇是耐人寻味的面色让李母心头越发恐惧,看着亲儿子这副模样,她也是一阵瑟缩,“二毛,你告诉阿娘实话,今日这桩,到底有你的主意么?”
“冯家要在东京处扎下根,自然要寻个高枝。白矾楼处有我这个外甥做保,自然是最佳选择。不过若是要这高枝再稳固些,自然,还得要更深的一层关联。”看着还有些迷糊的李母,李二毛也是低笑出声,“彭家老二,也不是省油的灯,冯家这丫头从前倒是瞧不出心气能低到这等地儿,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也罢,既是聪明人,说起话做起事来总少了那许多弯弯绕,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