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行事,若有章法,离死也不远。任店处上下人员众多,潜伏这许多年还不容易才入了东宫那头,若不是一招不慎被人瞧出端倪,大宋基业被个小小女子毁了,也是要让人耻笑!”
任店,某厢房内
自顾自品着杯中酒还不忘将手边的糕饼都往嘴里塞,马扩浸染北地风霜的面上虽在笑,可眼眸中无丝毫温度可言的态势让身侧侍奉的柳程也是默默低下头,默默往精致的杯盏中斟满,瞧着满面难掩讥讽的马扩柳程也是躬身行了礼。“后厨之中,师傅一人看顾不住,还望大人恕罪,小人须得先行一步。”
“柳厨一直都好奇,为何流云姑娘从前对我父避之不及,如今反倒是光明正大丝毫不避讳,今次殷勤侍奉本大人这许久,还未等得了结果便要走?”
“…大人既是真心愿意护助阿姐,柳程,只会心存感激。”
躬身行了礼便往外走,柳程满面坦荡丝毫都无芥蒂的模样属实有几分清风霁月,倒是越发衬的他马扩,
小人之心。
勾心斗角的日子过久了,人人都只想轻松过日子。无怪那些老的小的,都爱来任店处,得趣儿。
“默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作势便往后首去的马扩面上难掩阴鸷,任店春红占地虽大, 内外却是比白矾楼出多简单,马扩虽是外来人,却也只短短时间便也轻松将这内里关卡都摸了个遍。
只轻松便拐到内里还未修缮好的工事内部,轻巧推开为数不多几间方才简单修缮的内部屋子其中一处,入目所及便是早就猜到他会来此的金兀术。
直勾勾盯着铺了一桌子的好物,马扩的笑容已尽数消失,倒是金兀术已然做出轻的姿势,“阿兄这几日也是要至于东京处,待到赵官家将一应物什清点完毕,我兄弟二人自该启程,东京处的好物,也是再享受不得,马大人这般模样,却是小气了。”
“王爷在宋地,我大宋以礼相待,可王爷怕不是忘了。本大人和诸兄弟,从前在金国处,过的什么日子。”
“马大人不是爱诉苦之辈,今日这一反常态,有话大可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