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厨心软,可你们宋人不也常说,低语敌人心软就是对自个儿残忍。”
“王爷的意思是”
“既是从我金国大营中逃脱的细作惹出来的祸端,自该由我金国人物整治妥当。赵官家这次虽是扣押了粮草鸡贼了些,父皇与叔父们却是未曾忘记过这数年招官家与我等的好,来之前皇兄还特意与本王说,既是金人惹出来的麻烦,自然要由我等给赵官家平了!”
“……”
“金人虽贪财狠毒了些,可说到底还是比辽人知晓分寸些。再者,自前朝辽宋议和,我大宋泱泱大国,竟是还要向那辽国俯首称臣,属实是太窝囊了些。如今那辽国墙倒众人推,我大宋这许多年被迫给了那许多好处市井之地人人皆知,便是落井下石,也不为过。”
任店,某院落内
烛光映照的流云面上难掩冷静,可几乎是要陷进肉里的指甲也是泄漏了全部情绪,柳程嘴唇微动,可到底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倒是流云拨弄着手边的茶盏,因着手边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原本还是清幽的茶香也多了几分浓郁,
美人如画,香飘四溢,确是一幅美如画卷的景致。也无怪那起子居心叵测的,这许多年,都心怀不轨。“…阿弟昨儿听了一嘴,那马政大人如今在北地颇有名声,便是他那几个儿子,如今也是在金国那头”
“我等小民,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总归是与阿猫阿狗无甚差别。”眼见柳程面色微变,流云也是轻笑出声,“只是阿猫阿狗虽然下贱,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若是没了我等在下首支撑,富贵荣华也不会能持续太久。这道理连我这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如何不知,你且安心,阿姐既是梦一步步走到今日还能全须全尾,自然也不是好欺辱的!”
“…阿弟如今,也是日日如走在刀刃上,实不想再牵扯无辜之人,更不想被人利用做了筹码。婚事于阿弟如今毫无意义,阿姐还是莫要掺合了。”
柳程躬身行了礼,再抬首面上已尽是坚决,流云叹口气,唇角的笑意也只剩下无奈,“阿姐的心中已明,今日便承诺阿弟,定然会将此事摆平!”
柳家,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