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最怕便是将书读迂腐了偏偏还自以为自个了不得,也无怪如今太子殿下越发倚重旁人,这老东西,属实是不上道。”
“徒儿将这些送去便是,师傅这数日也受累太多。橱柜里头柳程炖的汤物眼下凉热正好,师傅喝了便去休息罢。”
“前番流云与为师私心不想让你牵扯太多,可如今瞧着,终究还是逃脱不得。”
孙二娘面上难掩疲惫,柳程一默,到底还是不发一言提溜着食盒大步就往前走。
明摆着是心中憋闷却不得不隐忍的模样便是只有个背影也清晰可见,孙饶是知晓不合时宜孙二娘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这徒儿,便是如今早已是经历许多还是难掩骨子里的孩子气。
在任店这等地儿见惯了日常逗戴着面具过活的众人,难得一见柳程这等人物,当日她一眼挑中这小子,这缘故可是占了大半。
“哥儿虽心善却也眼中不揉沙子,前番我等这般算计于她,怕是真伤了孩儿的心。”
从暗处而出的朱山满面隐忧,孙二娘却是嗤笑出声,“阿嫂如今都知晓提点二小子莫要北那所谓的圣贤书全然糊了脑子,不成想如今倒是阿兄没读过几本圣贤书脑子缺先迷糊了!”
“阿妹说的不错。”
“你如何会在这处?”
“父亲怕不是忘了,任店处曾许诺日后我等都能随意至于此。”
朱大柱行至亲娘身侧,对着亲爹一脸理直气壮的架势让朱山心头瞬间火大,“如今是什么时候你小子居然还”
“阿爹莫恼,阿娘和哥哥也是因着那高”
“你也不在学堂好好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