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相这般说,怕是又要让官家下诏休养了。”
“蔡相如今都要见天老爷了,大人却还在任店处流连,是果真不怕天下人诟病不孝父母,内帷不修?”
“不孝父母,总归也是名正言顺。”
眼见梁师成的眼中尽是杀意,方才行至的蔡攸却已是径自拿起手边的糕饼放入口中,可只咬了一块便也是嫌弃放下,“市井之地,到底是无甚好物。老李头那处这许多年生意都无长进平白占着好地儿,确是要拱手让人。”
“蔡相若知晓大人如是说,便是病糊涂了也定是要从床榻上起来与大人论道一二。”
“王相难道不该也是卧病在床?”
“老夫不过是装病求个安稳,倒是不如蔡相名副其实。”
来者,王黻丝毫都不客气,原本还是面色平顺的蔡攸瞬间也恼羞成怒,可眼见身侧的柳程还在,到底还是不发一言就拂袖而去。
来者却也丝毫不在意,径自只拿起手边的糕饼咬了一口面上也颇是满意,“这等好物若再粗糙些不要这么轻巧,军中休憩时倒也能做个消遣。老夫和隐相方才来之前都未曾用饭,柳厨且去整些好物,不要那精细的,寻常便好。”
“··昨日那煎白肠和菜肉饼颇有意趣,老夫今日要往那禁军营地去,柳厨且与老夫一道罢。”
“任店处离不得人,王相还是莫要为难老妇这徒儿了。”
任店,晨间,某厢房内,
不请自来的孙二娘明显护短,王黻低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诛心,“怎么,孙娘子以为老夫能吃了你这徒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