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依令而至的柳程头都不敢抬,恨不能将整个人埋到地底下的态势让赵构也是嗤笑出声,“柳厨都敢胆大包天在宫中只听闻风声便敢依言随本王来此,今次又这般矫揉造作如娘们一般属实造作。还是说柳厨那日是从康王府出来被那流民给一棍子伤了脑袋,若果真如此怕也是”
“殿下明知晓柳厨是老实人,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王大相公明知皇兄厌恶于你,还敢出现在东宫的地界,果真是不怕死么?”
“若论做贼心虚,康王殿下,自也不逊色于微臣。”
来者,王黼卸了包裹的面巾,一张俊美无铸的面庞便是只在深夜些微的光亮中也只一眼便能让人心惊,官家宠臣无数,可若论美姿仪,人人都认这位王大相公是第一,更有小话说这王大相公才学平平这数年却官运亨通皆是靠着这张脸面。只是前番因着蔡京大人被贬官,这位传闻中与蔡相关系紧密的大相公也受了牵连往地方上去做官东京城关于这位的传言才少了些许,可这位今日,为何却在这般时机,也出现在宫中?
“师师姑娘曾与本官书信中言及柳厨是个妙人,今日瞧着,倒是师师姑娘言过其实了。”
“大人平白捏造阿姐的闲话,果真是嫌我姐妹二人日子活够了么?”
“阿姐?”
“外首娘娘已安置妥当,程哥儿,你且与阿姐回去。”
一身整整齐齐的流云让柳程方才有的惊吓瞬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路跟着流云出了宫门,直至入了任店内里他到底是忍不住开口,“阿姐,这到底是”
“你我小民,保全自个身家性命最紧要,至于所谓的家国天下,那些大相公们食朝廷俸禄日日享受人上人的好处,自然也该承受这些。宫中那头,娘娘今日已承诺阿姐,日后不必再去,”
“阿姐所言为真?”
“阿姐何时骗过你,时候不早,阿姐今日惴惴不安了一日,你且去后厨那头寻些好物与阿姐填肚子。程哥儿,日后任店处,才是阿姐唯一该待的地儿,阿姐是这般,你,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