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王兄好不容易回了京师还不消停,景王兄明知晓他是如何被贬为何还”
“郓王兄虽有错,可阿弟心知肚明,他一步步走到今日,不过也是被父皇步步逼着做了太子殿下的磨刀石。”
康王府,某院落内,
瞄了眼明显是寒酸的周遭,赵杞的目光也分外复杂,赵构如何瞧不出兄长心内所想,“如今朝堂多事,我等皇亲贵胄享天下养,自也得为天下人考量。纵是杯水车薪,也是不能少。”
“殿下所言未有错。”
“柳程,你怎么”
“昨日朱山总管叮嘱小的定要好生看顾殿下至于康王府,这醒酒汤冷热正好,殿下且先喝了。”
双手奉上大碗,清香诱人的味儿饶是赵杞眼下心事重重到底也忍不住接过重重饮了一口,酸香中混着淡淡清甜的口感让他忍不住也是将碗中剩余的都尽数喝了个光,“柳厨这手艺确是非凡,也无怪孙娘子敢承诺太”
“皇兄还是宿醉未醒便是又开始胡言,柳程,你且去后厨将剩余的都尽数端了来与王兄!”
“是,殿下!”
赵构明摆着是不愿让他听赵杞“胡言”,刻意支开的态势只消是个有眼色的都看得分明。在任店处这许久,柳程自是心知肚明知晓的越多总是会死的越快。康王殿下明摆着的善心,他柳程,自该接受。
康王府占地虽不比任店,却也是天皇贵胄所在内里颇是精巧复杂,一路七拐八绕走走停停柳程方才寻摸到了厨房那头。
因着康王殿下如今还是常居宫中又未曾正式大婚,府中也只有三三两两洒扫侍奉的小厮,后厨处因着昨儿赵构刻意支使,早已是空荡荡无一人。灶台边上小锅里熄了火的醒酒汤早是放凉,几口还在炖着的铁锅里已是咕嘟咕嘟冒出香味,柳程眉头微微蹙起,下一刻已然是行至灶台边做定,果不其然方才还在燃着的火已是熄灭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