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奉着包裹好的糕点弯着腰奉上,柳程真诚的模样着实是让人不免感动,“柳厨考虑细致,奴婢自当恭敬不如从命。”喷香的滋味扑鼻而来显是轻易就能让人胃口大开,心情越发好的小内侍到底也是忍不住朵说了几句,“方才奴婢先往白矾楼去,那吴大人不过是为着后首热水烧晚了可是发了好一通火气,前番白矾楼那个短命无福的周阿大惹了事儿丧了性命,官家本是念着白矾楼无人可用才要御膳房那处先挑个人过去应付,虽说这白矾楼是商户第儿不能与宫中相比,可这吴大人这般不把人当人,想来也是要”
“任店之处,亦是隔墙有耳,车马已安置妥当,大人切莫再耽搁。”
仿若从天而降的朱山不卑不亢却也不容推拒,原本还是神气的小内侍瞬间也是动了怒,可眼见着低眉垂首却依旧是难掩人高马大习武之人威势得朱山到底还是心中不免畏惧急匆匆就往后首离去。
安静的灶房内,眼见方才宫中那人终于消失不见,柳程到底是松口气,眼见着朱山满面皆是阴郁,柳程到底也是忍不住,“总管方才实不该得罪那”
“腌赃阉人,不男不女,最是下作,在任店之处都敢胡乱攀扯是非,在宫中那等吃人的去处只怕是日后死无全尸都不知晓是怎么回事。”
“总管慎言!”
“媪相早在那金人秘密离开汴京前便是往北地去。”朱山的面色瞬间有几分不自在,柳程如何猜不到朱山定然也是想起了那如今封王拜相的童贯亦是内侍出身,
身有残缺者总难免心中有憾,不能言于口却也不代表愿意被人戳穿,再者,人人都知晓,那媪相从来都非是心宽之人,“此间话绝不会传出,总管且安心。”默默拿起方才便是单独规制于一边的食盒就往外走,柳程对着朱山明显是蹙起的眉头也是面色坦然,“前番康王殿下与小人一道腰牌,禁军处若无意外总梦送些好物过去,方才小子多做了些好物,送去与大柱和三毛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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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日日吃着阿兄做的好物,便是明日死了阿弟也”
“什么死不死的,再混说阿兄日后再不”
“哥哥莫生气,我等习武之人早是将生死看淡没有这许多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