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日秋儿听说那连着去敲登闻鼓几日的老妇终于被收押了,今儿早起和阿娘出门,整个汴京城都在传那老妇非是寻常人,说她分明是上一任开”
“秋儿,住嘴!”
“阿娘,童言无忌。”
“程儿,朝堂要事如何是我等小民能随口议论,若是被人听了去连累全家如何是好。”
安静的室内,方才进门便是听着女儿胡言的刘氏面色慌乱,颇是紧张地往外瞧,直至没有发现异样方才松口气,“如今这东京城瞧着太平,可阿娘这数年也不是白过的,总瞧着是”
“你这做娘的自个都忍不住要议论是非,竟是还想着堵住闺女的嘴巴,如何能让人心服?”柳珏缓缓行至爱女身侧坐定,看着面色越发凝重的柳程也是无奈,“你师傅既是突然要你在家待几日不出门子,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柳家阿弟这话虽未错,可那任店后厨处程哥儿如今至关紧要,如何是孙二娘她说放人就能放手的。”
“李伯。”
柳程已作势起身行礼,倒是老李头已是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眼见柳家三人看他眼光皆有微妙,瞄了眼身上簇新的衣服,老李头也是笑容越发大,“许久未见故人,总是要休整一番方才不堕了旧日名头。程哥儿既是在家,与老夫一道去便是。”
“········”
清幽静谧的屋子被方方正正的四面围墙拦住,虽在汴京城外,周遭却是难得的荒无人烟,只若是细看,竟是能在不远处依稀瞧见几个不起眼的小土堆,
那样式,柳程一眼便能瞧出,是为埋葬夭折的幼儿搭起的,陵墓。
历来汉家传统,夭折的小儿被视为不祥绝不可葬入祖坟,只能另寻僻静处单独埋葬,寻常人家尚且忌讳,皇家,自更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