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不过话说回来,说不得是那任店处一回生两回熟,处置起人命官司来想也是有经验。”
“倒也不定是任店,户部那头不是奉旨修缮白矾楼么,原本那工程是日日热火朝天,可前段时日却是工程忽地都慢了下来,要我说这里头定然是有猫腻!”
“不是说是那开封府处王大人奉旨去南方任职,户部那头燕大人领了开封府地差事,手底下地差事还未交接完所以才”
“朝廷养着这许多人如何会寻不到三两个好手先顶替,要我说定然是这内里”
“你等小声些,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说不得就是场祸患!”
“管天管地管不住人地嘴,官家如何会因着我等小民说两句话要喊打喊杀,当真是要堕了这圣君名头不成!”
“且少说两句,若是真引了官差来”
“官差来又如何?”
“·······”
嬉笑怒骂皆有地市集之地总是小道消息最灵通,只是,听着事关任店地闲话,刘氏拉扯着女儿地手也不由得紧了紧,耳边传来柳秋一声低呼,刘氏方才如梦初醒终是回神,“秋儿,阿娘方才”
“人嘴里从来都少不得闲话,阿娘不必放在心上。”
眼见不远处织造坊近在咫尺,柳秋不由得也拽了刘氏一把,虽做惯了活计可刘氏一个不察竟也险些摔倒在地,若非左侧行人眼明手快扯了一把也是要摔倒在地,“马前街人来人往,市集眼下又正是热闹,娘子走路可要看好了路。”黝黑壮硕一脸饱经风霜北地壮汉模样的人目光仿若深不见底,刘氏到嘴边的谢意也不由得顿了顿,倒是柳秋已是开了口,“多谢壮士。”
“当日柳厨也在此地与洒家说过同样的话,今日见了柳厨的妹子,果真是,如出一辙。”
来者面上虽是笑,可眸中的寒凉却也是让柳秋一个哆嗦,不自觉往刘氏背后躲了躲也是不敢再看,刘氏心中也是害怕,虽是青天白日日头也正盛,背后却也不自觉有了些许凉意,周遭早是有人瞧见这般动静,有熟识的早是认出柳秋母女二人,更有甚者听着方才这汉子一番话又想起很久之前那位混不吝李四在这马前街为难柳程的往事,眼见周遭议论声越发大柳秋到底年少已是忍不住眼眶泛红,“阿娘,秋儿害怕,我们”
“妇道人家胆小,贵人何苦与她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