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样闪进门的孙二娘满面皆是怒意,看着还是沉默不语的柳程到底是忍不住,“你小子竟这般好说话么?王黻那老东西欺软怕硬,不敢去寻你这个正主的错就来我任店处正月里就寻晦气,正当我任店处好欺负不成!”
“师傅。”
“程哥儿,你少拦着我,这些不要脸的挤兑人挤兑到脸上了还不肯让人说两句不成?吴永,前番你在宫中和那梁师成联合在一处将这王大相公在官家跟前好大一通没脸,让他平白在腊月里头就丢了自个的差事来年开春就要被外放做官,那老东西正愁没地方撒气,谁人不知晓你这老东西的儿子是我任店处的人,那老东西不能明面上寻你这个当爹的错漏便来我任店处寻你这儿子的晦气难道不是应该?还有,有你这老小子这般做事的么?知晓那老东西要来我任店处寻不是居然不想着要想办法阻拦居然还去白矾楼处声张,怎么,你当真以为彭家那两兄弟是大善人,会愿意将我任店的祸事都引到他白矾那楼处去?还是你以为,你那徒弟,心甘情愿就给你这个做师傅的收拾烂摊子?你可别忘了,自从你那心肝儿子在我任店处住了下来,你那徒弟对你这师傅可是”
“孙娘子这般说,却是辜负我白矾楼处李厨今日辛苦搜罗来这些好物了。”
“彭大掌柜,是你。”
“任店处内里,寻常人等不得擅入的规矩,彭东从不敢忘。今日此来,也是得了大掌柜的允准。孙娘子若不信,大可去与大掌柜的对峙。”
“·······”
“吴大人的私藏虽好,彭东手上这好物,却是更难得。”
从袖口掏出早准备好的药物,眼见着吴永面色全变了,对上柳程平静的脸,彭东的笑容也是尽数消散,“怎么,柳厨以为不妥?”
“任店与白矾楼处互相扶持多年,彭大掌柜的好意,柳程不会怀疑。只是,今日得白矾楼处好物已足够多,这等贵重赏赐,柳程,实在受不得。”
“··彭东这等见风使舵惯是会拜高踩低的蠢物,用起来自然是比聪明人顺手,宫中那位贵人,能占据官家正妻位置这许多年不动,用人的本事,自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