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明白。只是这蛮夷到底”
“和你阿爹过了这许多年,阿娘知晓什么人才适合自个儿,你就甭替阿娘操心了。有这个功夫,不若想想如何去应付你那姑母,那柳程好说话,这个老东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阿娘虽说不是个东西,话却是在理。”
任店,某居处
眼见着已然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多孙叶,孙二娘的面上也尽是冷峻,“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门路在我这可是”
“孙娘子既是决意睁只眼闭只眼,何必再口是心非得罪人?”
“大人?”
“我一介平民,阿妹还是莫要胡言,若是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连累的也不止一个两个。”
“流云,你这话说的,倒似我任店处,没有良心一般。”
“张大掌柜?”
“你这丫头如今既是我任店柳厨的儿媳,不是外人,无论什么,自然也是听得。”
默默将来人一把扶起,张氏的面上笑容颇大,浑然不似将人看作外客的态势,属实也是亲和力十足,孙二娘冷哼一声,正待开口却也是被流云一把拉扯住,“后厨那头,程哥儿今日关起门来不见人许久,那往来的小子嘀嘀咕咕这么久,我也好奇的很。”
“……”
“大掌柜的有话,不妨直说。”
孙叶挺直了背脊,满面都是凝重却是一眼就瞧得出是强自支撑的态势让张氏也是轻笑出声,“今日看你这般,我倒是有些明白,那日程哥儿单独将我拉到一处,言及这桩婚事的缘由。你与他,的确是一路人。只是,你终究是女子,生来在这世上就比男儿多艰难,一个男子的怜悯和同情,足以给一个女人家在这世上活的舒坦,孙叶,你是个有眼光的。比起我和孙二娘来,都是幸运的紧。”
“…那金国贵主,一直都对东京城眼馋,小人不过是颗不起眼的棋子,为了活命不得不听命于人,可是小人从来都没忘记过自个的身份,对大宋有害无利的缺德事,小人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