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茶不一,而调膏继刻。以汤注之,手重筅轻,无粟文蟹眼者,谓之静面点。盖击拂无力,茶不发立,水乳未浃,又复伤汤,色泽不尽,英华沦散,茶无立作矣。我朝点茶风雅,民间官中皆……”
任店,舞台之上
端坐在上首的流云虽以面纱覆面,可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态势配上一身奢华繁复花纹包裹的妖娆身段,如何看,都是隐隐透出尊贵气势。
如今人人都知晓任店的名头在东京七十二大酒楼之中比起白矾楼处没有丝毫逊色,可任店的名头又是东京城人人都知晓的是因着后厨那位柳厨才后来者居上,果真是论起这酒楼内附赠的消遣来,无论是从前还是如今,任店处比起白矾楼来,都只是逊色。可今日任店处这位眼见着是“从天而降”的神秘鬼女,如何看,比起白矾楼处那位名满京城的“东京第一大花魁”李师师来,都是丝毫不逊色。
任店处,竟是藏私了这等美人儿如今才肯展出?莫不是,官家又从何处搜罗来了什么新欢,如今是打算在任店处生根?
舞台之上,茶道演出正精彩,舞台周遭,四面八方的窃窃私语也是“人山人海”,不远处,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柳程面色颇是难看,拳头不自觉捏起却又是颓然放下,身侧的陈二狗和小六子对视一眼,皆是心中有数却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今日流云姑娘招呼都不打一声突然来这一出,便是他们这些外人瞧着都是不对,更何况是柳程。
还有话说回来,旁人不知晓他们这些任店内里之人都心知肚明的很,流云阿姐如今也是有官职在身,虽说今日是遮的严严实实,可任店人来人往的,从来都不缺伶俐的主顾,若是被人瞧出了不是,莫说是流云姑娘自个,怕是任店处,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可流云姑娘这般机敏的人物,连他们这些小的都能看出的不是,难道她会不知?
“后厨那头一个能主事的都没有,今天是真打算让全东京成都瞧见我任店处的笑话不成?”
“大掌柜?”
“今日这出戏,和你师傅脱不开干系,他在这儿理所应当,到时你们这俩小子,真以为我任店处是做慈善的地儿,闲着美食也能领工钱?”
“·······”
“一日为妓,终身都脱不得周身痕迹。”
“掌柜的有话,不妨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