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锦衣青年也已经有七年未见。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李沐椿并没有像青年那般,对她有着浓浓的牵挂,想念。
锦衣青年对她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心理地位。
李沐椿这些年所牵挂的,只有她的父王,只有她那战死沙场的丈夫,从来就没有车窗外那看向她时,目光炙热的锦衣青年。
所以锦衣青年一直以来,只能算是一厢情愿罢了。
“公子,今晚的行动,您确定已经考虑清楚了吗?”
锦衣青年一旁,一名只有一只耳朵的持刀手下恭敬询问。
这样的询问,也已经不是第一次。
“独耳,我们自成都跟到长安,这一路来,我已经考虑清楚了。郡主,我必须救。若是让郡主到了汴梁,入了皇宫,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锦衣青年复姓房当,单名一个杰字。
曾经是个纨绔,现在不是了,但一直以来,他都是西夏郡主李沐椿的追求者。
那一年,西夏被府州军踏破,他眼睁睁看着李沐椿被送去了敌营却无能为力。
“属下明白了。”
独耳开口应下,不再多想什么。
对于房当杰的命令,他总能唯命是从。
即使他知道这件事暴露之后,大夏与大乾的关系将向很不好的方向发展,甚至是因此引发两国战乱。
李沐椿的马车向前驶去,房当杰的目光片刻未离,直至马车消失在尽头。
为了这个女人,他可以不顾一切。
是日的夜。
同福客栈的一间上房内,李沐椿解衣欲睡。
突然的,大风吹开了窗户。
窗外的大风卷动着白雪呼呼作响,显得有些吵。
李沐椿走到窗前,有些费力地将窗户关上,衣服上,已有雪花无数。
冷意袭来,李沐椿轻咳了一声,往床边而去。
也就在这时,外面有厮杀声传到了这里。
同福客栈的厅堂,已经乱成了一片。
就在刚刚,上百名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提着武器,冲入了这间客栈,与客栈内外负责驻守的数十大乾侍卫军展开了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