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是长街,长街两旁皆是两层以上的楼舍。也是因为如今兵临城下的局面,长街上往来之人非常少。
而偷袭射箭的人,正在两边楼舍的二楼,中年军官粗略估计,两边加起来也有十几个弓箭手。
愤怒之下,他大喊一声:“一个都别放跑了,给我上楼抓住他们。”
闻言,除了举着盾牌护住马车的二三十人,其他人寻找弓箭手的方向,拔出马刀,撞开房门,迅速上了楼。
没多久,事态平息。
长街上多了七具血淋淋的尸体,还有四个被活捉的偷袭者,其中两人还被打断了双腿,正趴在长街的石砖地面。
中年军官没去理会这些人,而是想先跑去看看马车内的两名府州军使者是生是死,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两个人的生死意味着什么。
中年军官越想越慌,感觉事情搞砸了。
毕竟飞进马车里的箭矢并不少,况且马车里的两人如今也没下来。是不是意味着,两人都被飞进去的箭矢给射死了。
就在他慌忙拉开马车门帘的时候,一把长刀的刀尖猛然抵在了他的喉间。
只是令中年军官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刻不仅不害怕,反而重重松了一口气。
他看到了一直身着黑色甲胄的青年使者正用刀抵在了自己的喉间,还看见了趴着,身体还在颤抖的中年使者,这说明着这两人都没死,事情没有搞砸。
这边杨义用刀抵在中年军官脖颈处的场面,许多侍卫军都已发觉,纷纷赶了过来,见到这场景,下意识将手中长刀指向杨义,只听中年军官喝道:“都放下武器,怎么敢拿刀对着贵使?”
杨义并没有因为中年军官的话放下手中长刀,关键他也听不懂党项语,即使他知道是中年将领的话,那些侍卫军才纷纷放下了刀,
想到方才的凶险,杨义冷冷质问:“你们……是什么意思?”
中年军官被长刀抵住脖颈,一动也不敢动,见杨义这么问,又因为不懂汉语,只得看向了还趴着的张平。
张平这时缓缓起身,瘫坐在另外一侧的座位上,用党项话对中年军官说道:“我家将军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